在极圈饿死边缘反复横跳

【Maxwil】难咎其责

*群里的黑手党au

*韦斯第一人称

*au里韦斯设定是话少的组织情报员

 

 

 

 

 

“韦斯,你就不能帮个忙吗?”

 

坐在前面的年轻人烦躁不安地摆弄着手中的报纸,将头版新闻抖得哗哗作响。最近博物馆开了一个重大的埃及文物展,媒体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宣传。

 

我摇了摇头:“我对法老的权杖没兴趣。”

 

作为组织里的情报员,我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是收集情报或是去散播各种假新闻,比如获悉某某市场上又有一批来路不明的枪支,将某位M字开头的大人物在周六出没的新闻悄悄告诉酒保,而不是半夜溜进银行偷一根法杖,不幸成为珀西瓦尔烂摊子的善后者。

 

但在事实上,大多数情况下,收拾珀西瓦尔扔下的烂摊子不可避免,尤其是他和麦斯威尔那些扯十条街还理不清楚的破事——不慎结交损友的后果。

 

在为追查枪支忙碌一段时间后,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难得空闲的下午。路过商店时我买了盒巧克力豆和一罐汽水,正打算躺在沙发上把杂志上最近连载的小说好好读一读,然后威尔逊·珀西瓦尔·海格斯贝瑞的不请自来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不是权杖。”他自作主张咬开了巧克力豆的包装,将报纸抖得更响。“我是说,那个即将被拍卖的蓝宝石——”

 

好吧,这的确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

 

我慢悠悠地问:“珀西,你说的难道是麦斯威尔计划中要拍下的那颗名为‘希望’的宝石?” 

 

“没错!正是那颗顶级的‘希望之星’。” 他看到我被点起了兴趣,于是更加得劲。

 

路易十六与玛丽皇后佩戴过的蓝宝石,与其说是“希望之星”,不如用“灾厄之钻”来形容更为恰当一些——这些野史暂且不提,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珀西瓦尔会突然异想天开,想要偷一颗即将成为组织囊中之物的钻石。

 

“我的好伙计,难道名钻的价值还不足以让你动心吗?”他将嘴里巧克力豆的夹心果仁嚼得脆响。“我已经做好了计划,在下个周末博物馆开展的时候,那些愚蠢的银行工作人员为了给新展品腾出位置,会秘密地将拍卖行寄存于保险库的珠宝们转移到地下室里,而那时就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虽然我自己去拿也可以……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我最好还是需要一个外应。”

 

他又抓了一把巧克力豆,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我的表情:“动动手把钻石拿下和花55万法郎买下,韦斯,想一想,哪一个更值得呢?”

 

前者听起来似乎更能省钱,但我更愿意将其归因于珀西瓦尔锲而不舍的冒险精神。反正答应他各种不合情理的要求也不是第一次。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往后仰躺在座椅上:“好吧,看在柠檬汽水的份上,我答应你。”

 

“就知道你一定会帮忙。”他笑嘻嘻地收起了报纸,扔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我还得回去收拾一下实验室,咱们明晚讨论一下计划。”

 

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神神秘秘地叮嘱道:“我的好伙计,这件事情可别告诉麦斯威尔。”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并目送他关上了门。

 

关起的门带起了一阵风,把桌上的报纸轻飘飘地刮到了地下,我捡起报纸,头版不出所料是珍贵文物即将在本市展览的新闻,但下方的二版概览却吸引了我的注意——《不羁之鸟咏叹调:歌剧〈卡门〉即将上演》。我翻到第二页,在演员信息栏中果然有熟悉的名字。

 

麦——不,威廉·卡特的女助手查理赫然在列。我忽然想起来,几天前与拍卖行的人私下会面时,叼着雪茄的组织首领看着柜中的湛蓝色宝石,打趣说:“美酒当配佳人。”

 

我捏起食品袋的空包装。珀西这混蛋,把巧克力豆吃得一颗不剩。

 

 

 

 

 

海格斯贝瑞的点子一向大胆疯狂,半夜潜入银行金库行使他引以为傲的犯罪行为也包含在内。

 

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保险库的巡逻人员甚至都没有发现三楼阳台顶部的玻璃天窗已经被悄无声息地割开。在大摇大摆地跨过躺在地上打鼾的保安时,珀西甚至还对着摄像头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战利品。

 

我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盯着监控画面,暗淡的屏幕上显示的才是监控摄像头的真实影像,这场盗窃案件的主谋正在手脚麻利地破坏安全门上的报警系统。

 

再过几分钟,珀西瓦尔就会按计划换上银行人员的工作服,随着换班人员从北面溜出门外。而那些在楼上围着法老权杖团团转的员工,还有休息室被珀西配制的药剂放倒的保安,将不会知道地下室的“希望”已经被替换成了高仿制品。

 

珀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他哼着小调检查了窗口的情况。在套上第一个袖子的时候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目光凝在电力阀门的总开关上不动了。

 

“韦斯,还记得南面那家咖啡店吗?就是我故意把咖啡泼到他领带上以摆脱跟踪的那一家……”

 

“……你不仅没甩掉眼线,还把我们也一起暴露了。”

 

“哦,天呐,为了再看一次他脸上的表情,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我可以为了这个嘲笑他一整年……”他一边絮絮叨叨说着麦斯威尔的表情是有多么精彩,一边把手压到了电闸上。

 

“等等……”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从来不喜欢按计划行事的海格斯贝瑞先生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然后果断地拉下了电闸。

 

身后大楼走廊的灯光在一瞬间熄灭,屏幕上只剩下嘈杂的雪花和不规则的斑点在不停闪烁。

 

我别无选择,只能扭动钥匙启动了发动机。事情从这里开始便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对此我一点也不意外。当你能跟上一个疯子的思维时,你离一个疯子也不远了。而珀西瓦尔则是疯子中的佼佼者。

 

耳麦里隐约传来了楼内人们不安的尖叫和珀西瓦尔急迫的脚步声。当我从车窗向外窥察时,人们大声交谈的嗡嗡声、杂乱慌张的脚步声还有珀西瓦尔标志性的疯狂笑声都达到了最大值,紧接着,玻璃破碎,伴随着几道枪声和火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二楼黑色的窗口一跃而下。

 

珀西瓦尔迅速地从地上一翻而起,他左手拿着一根细长的包裹,转身往后连开了数枪。

 

他甩手扔了什么东西,很快,浓厚的烟雾便遮掩住了楼内人的视野。珀西还在大笑。他没有选择南边的大门,而是轻巧地翻过高高的围墙,拐进了楼宇间的暗巷中。

 

我踩下油门,在一个丁字路口的拐角捕捉到了科学家的身影。

 

珀西瓦尔踩倒了路边萎靡不齐的花卉,惊起了几只栖息在垃圾桶里的野猫,他朝我的方向跑来,脸上还带着胜利的微笑。盗窃案件的主谋将手中亚麻色的包裹举起示意,被粗布缠绕的长条状物体一端凹凸不平,像是……不对,就是那根在报纸上宣传得沸沸扬扬的法老权杖。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把他亲手写着详细计划的A4纸拍到他脸上。

 

远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我打着方向盘,车子向他驶去,这时,对面阳台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

 

余光中我瞥见持枪者酒红色的卷发。

 

绝对不会认错的。

 

“珀——”

 

凌冽的枪声盖过了我的惊呼,珀西瓦尔应声踉跄着倒在了几米开外的石砖地上。

 

在趴在副驾驶座上昏死之前,他还不忘对着身后紧追而来的警车比了一个漂亮的中指。

 

 

 

 

 

开头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珀西瓦尔总是能扔下各种各样的烂摊子给其他人处理?尤其是牵扯到麦斯威尔相关的事情时,他的举措就变得非常幼稚,且不可靠,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了帮他清理这些破事,而且我也不想看到珀西瓦尔一时冲昏头脑把自己给作掉——除了他自己和M字开头的大人物,没有谁能把珀西怎么样。

 

如果麦斯威尔回家的时候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是威尔逊·珀西瓦尔·海格斯贝瑞双手交握于胸前的尸体——特别是左手还抓着一根雕刻着古埃及文字的法杖,我想我很快就可以去天堂实现给珀西瓦尔左右脸各来一巴掌的愿望了。

 

所以那天我把巧克力豆的空包装袋扔掉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麦斯威尔发送简讯。

 

万一珀西瓦尔又把自己作出事情来,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

 

现在看来,这个选择是非常明智的。在薇洛、温蒂和十个街区夜色的掩护下,我们终于甩掉了那一串吵吵嚷嚷的警笛声,车子七弯八拐,开进了郊外登记在威廉·卡特名下的私人住宅里。

 

珀西瓦尔正不知好歹地靠在组织首领的肩头上呼呼大睡——薇格福德,那位给我们带来不小麻烦的警局干事非常仁慈地使用了带有麻醉效果的弹药,珀西只遭了一些皮肉伤,而且血也已经止住,并没什么大碍。滑稽的法老棍子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座位下方,被一脸兴奋的韦伯从车位下抽出来,很快又被老太太没收进了仓库里。性格宽厚的薇克波顿说她负责处理剩下来的事情,而麦斯威尔说他负责处理不省人事的珀西,忙了一宿的大家松了一口气,纷纷表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第二天下午茶接近尾声的时候,这场骚乱的始作俑者才晃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顶着黑眼圈把盛着布丁的盘子拖到自己前面。眼尖的薇洛率先看到了珀西手腕上多了几道奇怪的勒痕和新鲜的淤青,于是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一边看书的温蒂,并发出了吃吃的笑声;而安静的金发少女只是见惯不惊地眨了眨眼,而后又低下头,继续看那本厚封皮的大书。

 

麦斯威尔给桌前的每个茶杯都续上了新沏的红茶,然后不动声色地点亮了一根雪茄。珀西皱了皱鼻子,随后一把夺过他嘴边的雪茄,扔进了组织首领冒着热气的茶水里。

 

“麦斯,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孩子们面前抽烟。”

 

“听你的,珀西。”我们组织的首领看上去心情不错。他故作不经意地搂住了科学家的肩膀,而后者虽然一脸不情愿,却没有拒绝麦斯威尔主动亲近的行为。

 

两人和谐地共处一室,这光景实在是难得。

 

 

 

 

 

拍卖行珠宝被人掉包的事情经历种种缘故,最后不了了之,这里不再赘述。而珀西声称哑剧演员需要接受更多艺术的熏陶,硬拉着我去看了那出著名的歌剧。

 

当大提琴前奏响起的时候,查理颈上佩戴的“希望之星”究竟是真是假也没那么重要了。

 

不幸的是,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珀西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他悄声对我说:

 

“韦斯,帮我个忙,你觉得我潜入歌剧后台的概率有多高?”

 

想都别想。用脚趾头我都能想到大表演家威廉·卡特,又名麦斯威尔发现珀西瓦尔藏在更衣室里伺机作梗时会有多生气——也许是高兴也说不定。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陪他蹚这趟浑水了。

 

我摇了摇头。爱情,真的能使人盲目。

 

 

 

 

 

 

 

 

 

 

 

 

 

附上卡门里最喜欢的一段歌词:

Tu crois le tenir, il t'évite; 你以为已拥有,它却躲开

Tu crois l'éviter, il te tient! 你以为已躲开,它却捉住你

 

 

【备注】

 

《卡门》:法国作曲家比才的最后一部歌剧,完成于1874秋。它是当今世界上上演率最高的一部歌剧。主角为烟厂女工卡门,她使军人班长唐·豪塞堕入情网,并舍弃了他在农村时的情人——温柔而善良的米卡爱拉。后来唐·豪塞因为放走了与女工们打架的她而被捕入狱,出狱后又加入了她所在的走私贩的行列。然而后来卡门又爱上了斗牛士埃斯卡米里奥,在人们为埃斯卡米里奥斗牛胜利而欢呼时,她却死在了唐·豪塞的匕首下。(百科复制粘贴)

 

“希望”:“希望”又名“希望之星”,深蓝色,世界著名珍宝。传说拥有它会带来厄运,不过文里只是单纯地借用了它身为名贵钻石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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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乌鸦的刀给毒到了,于是熬点糖缓冲一下。取名废。最近事特别多写起东西来也没什么逻辑,有bug也请见谅x。

 
我吹爆乌鸦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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