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圈饿死边缘反复横跳

【Maxwil】本末倒置(2)

*趁人少发个文吧

*年更选手终于挖出废稿咕咕填坑

*各种瞎编,ooc

*有水仙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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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多少人记得剧情了毕竟隔得太久连我自己也都快忘了)

 

 

 

 

 

 

春季,天数未知,黄昏。

 

威尔逊将十四行诗最后一个单词用树枝反反复复画了好几道,直到大写加粗的字母在褐色的泥地上显得格外瞩目他才罢手。随后,他把树枝插回地上,来到神气的雕像旁。

 

他绕着麦斯威尔又高又大的灰白色雕塑转了几圈。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于是他鞋子上的泥巴在昂贵的地毯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黑印。他思索片刻,终于举起了石镐,毫不留情地动手将雕塑哐哐哐敲成了碎片。

 

“下地狱去吧,麦斯威尔。”他满意地用手掂量着大理石块的分量,塞入了身后的小背包里。

 

他刚转过身,就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某人的身上。

 

“嘿!离我远一点!”

 

“噢——海格斯贝瑞,别紧张,我只是来探望一下我的老朋友。”

 

那个衣冠楚楚的恶魔站在正前方,低头摸着下巴看着泥地上的诗句若有所思。

 

“麦斯威尔……”威尔逊后退了好几步,心脏突突狂跳。愤怒和不满很快就盖过了心里的慌张,他揉着鼻子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那位不速之客:“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某个阴暗的房间里拿着草叉对着书本念念有词吗?”

 

“你的写诗水平让我佩服至极,海格斯贝瑞;而且草叉这种低级的工具并不能用来施放魔法。”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那熟悉的微笑。“可怜的威尔逊,你的脑袋被科学试剂泡坏了吗?即使是将十四行诗改编成简单的打油诗也需要讲求最基本的韵律。”

 

小科学家愣了一下,看着泥地上的字母眨了眨眼,然后抿紧了双唇。对于自己为了损麦斯威尔而一时兴起写下的错漏百出的句子,他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解释的理由。

 

“这里没你的事,”他涨红着脸不满地嘀咕着:“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和你的雕像是有多么狂妄自大吗?”

 

“我不否认我是有那么一点骄傲,” 麦斯威尔不急不慢地说。“尤其是将这里改造成生机勃勃的新世界之后。”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来看望我的老朋友。”

 

“我不需要你来看!”

 

“哈!”魔术师发出了短促的嘲笑。“谁说我的老朋友就一定是你了。”

 

远方传来了猎狗的狂吠声,小科学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色褪为苍白。他愤愤地将大理石朝麦斯威尔那欠揍的笑脸上砸去,但大理石在贴近魔术师的一瞬间就受到了无名阻力,掉在麦斯威尔伸出的、裹着黑色手套的手心上。

 

他把他所能想象到的所有骂人的话都朝那个高大的男人扔去,而对方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对于小科学家软弱无力的控诉不为所动,麦斯威尔波澜不惊的表情成功地将魔术师在科学家心中的厌恶程度拔高了一个层次。但此时此刻,比起挑拨情绪的无良魔术师,来势汹汹的野狗显然更危险,小科学家只能认清形势,把剩余骂人的话都嚼碎了往喉咙里咽。

 

“攻击它们的要害,Pal.”下雨了,麦斯威尔撑开了一把黑伞,悠闲地靠在一块岩石上看着被一群猎犬追逐的威尔逊。

 

“你就、不能、直接让它们滚开吗?”威尔逊咬牙切齿地用长矛的木柄拦住了猎狗的攻击;那腥臭而锋利的犬齿离他的喉咙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抱歉,我不能。这是游戏规则。”

 

威尔逊气喘吁吁地把长矛插入了最后一只猎犬的侧身。在确认危险清除之后,他才瘫坐在地上。左腿上在滴血,他顺着伤口摸到了湿漉漉的草地和半湿的衣角。他打了一个冷战,现在是春天黄昏,夜晚快要降临。这意味着他得尽快把自己烘干才不会冻伤。

 

雨水顺着黑伞的棱角逐滴落下,最后索性汇成了一道细流。麦斯威尔的右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早已备好的雪茄。天黑了,小科学家抱着手臂蹲在了篝火前。他不想去理睬那个讨厌的、无所事事的老家伙,而且他也没精力去管他——野狗的突袭就已经够糟了。

 

自得到收音机的那天开始,麦斯威尔就从各个方面渗入了他的生活,从清晨帐篷边的嘲讽字条到猎狗来袭这种恶劣的玩笑,仿佛黑暗中的视察者一样无孔不入。如果有上帝在掷骰子,那关于威尔逊的骰子六面上写着的都将会是“Maxwell”——他本人恨不得在每个词的前面都加上一个“Darn”;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要把“Maxwell”改成“Waxwell”或者是“Minwell”。但这对他来说仅是一个存在于大脑内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在这里,麦斯威尔就是神。

 

麦斯威尔抽够了雪茄,看着烧糊的紫色肉块挑剔地眯起了眼睛:“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怪物肉直接往嘴边送——无论是生的还是熟的都差不多一样。”

 

威尔逊翻了一个白眼。整个春天他都在疲于应对发情的牛群和接连不断的雨天,他快要饿死在这火堆旁,背包里能入口的只有腥臭的怪物肉,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索性闭上眼不去看那个讨厌的老魔术师,然后屏住呼吸,发狠似的朝散发着怪味的肉块咬下去。

 

雨水没有要减弱的趋势。“海格斯贝瑞,”麦斯威尔悠哉悠哉地看着苦着脸的小科学家,边笑边摇头说:“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威尔逊顿住了,他停下了嚼动肉块的动作。难道无良的魔术师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吗?

 

“好好享受吧,祝你玩得开心。”魔术师扔下最后一句话,消失在黑夜里;他的离开就和他的到来一样突兀。

 

未熄灭的烟头掉到了草丛的间隙中。威尔逊还未来得及咀嚼出麦斯威尔的话里隐藏的含义,他就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青蛙砸到了头。

 

“Darn Maxwell!!!”他忍不住又骂出了声。

 

去他的两栖动物!去他的麦斯威尔!气恼的科学家暗自咒骂着。与此同时,更多的、黏糊糊的青蛙顺着雨水稀里哗啦砸到了地上,仿佛在暗示着这场雨永远也下不到尽头。

 

 

 

 

春季,第一天。

 

麦斯威尔撑起身子,他闻到了青草独有的清新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昨夜月圆下发生的那场杀戮不真实得就像一场梦。

 

和上一周目不同,现在的季节是春天,桦树的叶子绿得他眼睛发疼。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完好无损;口袋里滚出了一颗锃亮的紫宝石,影刀和护甲还是崭新如故;他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有任何被鲜血浸染的痕迹。

 

他过去九天所筑构的一切又重新被推翻重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全新的地图。他想起了那些躺在草丛中安静盛开的有毒花朵和块茎,威尔逊对他的憎恨不是毫无来由的。

 

“那不是威尔逊,一定是个梦。”他双手颤抖,试图说服自己。

 

十天后的月圆之夜。

 

“收起你那一文不值的傲慢吧,卡特。”珀西瓦尔居高临下地说。“以及谢谢你为我送来的助手。他们很好用——虽然这样的助手我想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

 

麦斯威尔的傲慢促使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他用了几天时间来寻找足够多的恶魔花瓣——期间要忍受猎犬的追捕、青蛙雨的袭击、牛群无来头的怒火——剩余的时间还要为填饱肚子而奔波。他利用噩梦燃料造出了三个影子分身,在他预想中,他忠实的影子护卫会替他拦下海格斯贝瑞。

 

然而对方只是动了动手指,麦斯威尔的护卫就化成了黑色的火焰。几秒之后,火焰褪去时,影子变成了威尔逊的形状,手持锋利的黑色斧子,将刃口对准了魔术师的方向。

 

自傲的魔术师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冷汗浸湿了他单薄的衬衫。他不停地向后退,脚步踉踉跄跄。

 

威尔逊·珀西瓦尔·海格斯贝瑞。麦斯威尔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念起这个名字。他真是愚蠢至极,算尽了所有可能性,一步又一步地引诱那个好奇心满满的小科学家走入这个陷阱,在计谋得逞而得意洋洋的同时,他忽略了一个变量,那就是威尔逊对他的憎恨会成倍加深。而在此之前,他错误地以为自己不会再去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由麦斯威尔的魔法变成的护卫——现在是被威尔逊使唤的暗影——团团围住了孤立无援的前任国王。

 

“你的玩笑太过头了!Higgsbury——”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没能来得及把话说完,威尔逊形状的影子就一步上前,挥手切断了他的声带。

 

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珀西瓦尔一脸遗憾地看着麦斯威尔:“我们下个月圆见吧,Pal.”

 

麦斯威尔不知道,珀西瓦尔之所以只选择在月圆出没,是因为威尔逊的力量还不完全,介于明与暗之间,而真正的黑暗依旧是属于查理。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这个展开疯狂报复行为的珀西瓦尔,一切悲剧皆因他而起,他甚至没有抱怨的资格。

 

海格斯贝瑞对眼前发生的惨剧装模作样地咂舌,想象自己是一名前来送葬的客人,又像是一个惩罚坏人的行刑者——只不过手段更为恶劣。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挥挥手,转身正要离开,却看到倒下的恶人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喉咙发出可怕的嘶啦嘶啦声。那声音像是抛在岸上濒死的金鱼,又像是被蛮力扯坏的风箱。

 

温热的血液从脖颈处的切口流出,与此相反的是越来越冰冷的四肢。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威尔逊也会步他的后尘吗?答案无疑是肯定的,甚至更甚。那个黑发红瞳的青年一脸愉快地哼着恶毒的歌曲,对着明晃晃的月光疯狂大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指使暗影痛下杀手。除了外貌相似之外他简直不能把二者联系在一起;如果说前者是个无害的小蠢蛋,那后者就是条毒液从牙尖沁到骨子里的蛇。威尔逊以前也是这样子看待他的吗?就像他现在这样,把海格斯贝瑞比作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他甚至不敢也不能称他为威尔逊了。

 

为什么。他无声地说,眼睛半睁半合,露出一副悲哀的神情。

 

Too late, Pal. 海格斯贝瑞回过头,以夸张的口型回答。你怎么直到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呢?愚蠢的魔术师。

 

他以一种接近于愉悦的心情注视着地上的人一点一点地流失生命,直到最后。

 

他满意地眯起眼睛,吹着小调昂首离开了。

 

 

 

 

阴暗的室内,天数未知。

 

漆黑的、仿佛吸收了一切光线的王座上,坐着一个身躯瘦小的人,他黑眼圈很重,在四周不甚温暖的光线照射下,科学家的脸色看上去比往时更差了。威尔逊的两只手臂紧紧地抓着座椅的扶手,上面攀附着深色藤蔓。他指尖发白,但呼吸平稳。

                                                                                                                                                              

“我不是他,你也不是我;我不会成为他那种人,更不会成为你这样的人。” 他对着站在眼前的人,一再重复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黑发青年——面孔与威尔逊如出一辙,但气质完全相反——背着手在王座前方来回踱步,“正因为你不会变成这样,所以这样的我才会从暗影之中诞生。”

 

“那就不要来烦我了。”威尔逊向后一靠,背贴冰凉的椅背。这是他仅有的活动空间了。

 

“你明明无事可做,威尔逊。而正因为你不配合我,我可是忙得要死。”珀西瓦尔嘴角上扬,“忙着把旧国王搞死——啧啧啧,别提有多惨了……”

 

坐在王座上的人听到这话立刻又挺直了后背:“你把他杀了?!”

 

“是啊。”

 

“我可没允许你杀他!你这个——”

 

“安静,威尔逊。他又不会真的死掉,只是一点小小的惩戒……”珀西瓦尔不快地说。

 

“那不一样!”科学家的身子几乎要挣离了座位,像一只发怒的猫,“他虽然是个混蛋,混账中的混账,天天打各种坏算盘歪心思,但你没有这个权利这样子对待他,我不许你动他——”

 

他突然没了声音——因为珀西瓦尔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抵在了椅背上。

 

“我说了,安静。”

 

威尔逊被吓得一时不敢动弹。

 

黑衣服的青年垂下眼睛,慢慢地将手松开,而拇指依然轻轻抵在对方的嘴唇上。“我以为我们对麦斯威尔的态度是一样的,威尔逊,你的善良迟早会要了你的小命。”他移动手指,指尖划过小科学家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柔软的耳根处。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珀西笑眯眯地说。

 

 

 

 

 

 

————————————

 

*Waxwell:代码梗,单机里麦斯威尔作为NPC的时候相应代码是“Maxwell”,而当他作为可操纵角色的时候代码为“Waxwell”,而玩过饥荒的都知道除了他之外每个角色的名字都是W开头(摊手),你降级了

 

*Minwell:max-min,最大最小梗,没什么好说的hhh

 

最开始写这篇完全是因为海难穿越bug气到了所以才想要搞麦(?

随缘更新,大纲有了,看心情写

 

我再也不立下周更新这么愚蠢的fl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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